一只桶

极地爱我。

【Avalance】【AU】血与蜜桃[1/3]

CP: Sara Lance/Ava Sharpe

.........预警太多了反正很不严谨 是自己写着玩的不要骂我!!!!!!! (骗人的 请指正鞭策我

我为什么摸了这个鱼...............还摸大了..............梗是冇柘丢的(s5可能出现的血腥玛丽) 然而本叛逆渔夫偏偏不按照正常思路挖脑洞null

饱受论文及生活破事摧残下的畸形鱼 没有认真查历史&年代信息 向真实的伊丽莎白道歉这是平行宇宙的伊丽莎白巴托里[抱拳.jpg] 没头没尾 不负责渔夫的发育不良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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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从穷困潦倒的Hunter家带走了Ava。

“到底不是亲生妹妹。”

她低头端详还没有自己高的姑娘。少女十四五岁的身体已经初具轮廓,她也有好看过城堡里女仆的胸脯,可Elizabeth不打算同样地折磨她。Ava是不一样的,沉静之下隐隐探头的稚嫩少女气息,她要把这张白纸变成干净的黑色。

“Ava,好姑娘,看着我。我是谁?”

“我知道你。”Elizabeth毫不意外,她臭名昭著,“不被约束的杀人狂,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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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话。

在被Rip带回家前,表情狰狞的村口婆婆总这么对她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像被神明在骨血里写下了咒语,所谓“权威”的命令永远在支配她。

所以当Rip神色颓丧地攥着旧风衣,递来她为数不多的行李时,Ava也只是点点头。

“我们实在没有钱交租金了......你要和她去-”

“好的,先生。”

他们还没有亲密到彻底抛弃疏远的称呼,但她多少有些失望,“哥哥”在必要时也只是需要利用自己价值的普通人。Ava知道Elizabeth是什么人,连环杀手又怎么样呢,比普通人更有想法的、或许需要她更听话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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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我的女孩,到我身边来。”

Elizabeth眼角爬上了皱纹,可是召唤姑娘的口吻却几乎从未变化。十年里Ava见过无数女仆在Elizabeth的蹂躏下崩溃成破碎的玩偶,乡郊那些年轻无知的女孩子们,就是听了这声声呼唤,一个接一个着魔似的来到Elizabeth身边,落得女仆们一样的下场。

她在童稚时候对于杀手的几点好奇或病态痴迷随时间消逝,甚至偶尔怀疑自己的“听话”是不是就要因为这样的恶心行径被瓦解,却总能在Elizabeth下一次懒散沙哑的“今天学用什么刀法呢”中,不受控制地俯首。

 

“你又长大了。”Elizabeth的手在Ava领口短暂停留,又落到肩上装作导师模样虚伪地拍着,“可还要再成长一些,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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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成长起来,红艳艳的蜜桃。

Elizabeth等待收获她的黑色果实很久了。不知道Hunter家的女孩为什么总像被隔绝了险恶万物,纵使生长在她这样的人身边,也青稚地、纯洁地,分明很听话,却从未靠近过污秽。

她不满意。

“你知道Sara Lance吧,那个新来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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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hory的匕首被她放在桌上,像主人一样,邪恶和暴戾都毫不收敛。

 

“我要她从这个小镇消失。”Elizabeth的停顿让她由心底里厌恶,“或者彻底地。”

Ava头脑中服从的声音又渐渐盖过抗拒,握住匕首,强烈的反胃感几乎让她吐出酸水。

要听话。

 

Ava当然知道Sara Lance,那是才来镇上不久就闹得人尽皆知的奇怪女人。她偶尔离开城堡和女仆们去往镇上购置日用品,商贩嘴里议论的总是那人行事如何地出格,或是那人和Elizabeth如何相似又不同。

和Bathory相似的人,大概确实是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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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本应该在Sara Lance的小型晚宴上与后者虚伪寒暄,顺利的话,很快能在后院马厩悄悄用匕首划开坏东西的颈动脉,再不济,也可以在闹出一点儿动静之后全身而退。这是Elizabeth训练了她将近十年的事情,即使是第一次,她也肯定能闭着眼睛做好。

可万事皆有不如意。

像现在,Ava在寒暄之后,被带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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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门口的Sara Lance是假冒的。卧室门关上后她才看见床边晃晃悠悠起身的金发女人。宽大白色底衫套在Sara身上别扭得好笑,一截睡裤耷拉着层叠在脚踝,Ava发现自己盯着半藏在地毯里的小脚趾发呆时,忍不住暗自咒骂。

 

“喔,Sharpe。”

Ava盯着说话人,头脑里开始盘算在卧室完成任务的可能性——Sara Lance看起来会是贴身藏刀片的人吗?

“我是不是应该先穿上衣服?敷衍的Zari,也不懂得待客礼数。”Sara咕咕哝哝地套上外袍,走到Ava面前,这时候她才看清Elizabeth口中“坏家伙”的模样。

“我猜猜,是Bathory那个老巫婆让你来杀我的吧?”

“......”

“噢,城堡一定很阴暗,你从来不笑吗?”

 

Elizabeth一定不了解Sara Lance,至少没有见过这样十足的咧嘴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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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毕竟是Ava Sharpe,命令总是为先。接着就有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她在企图扑向Sara、将她抵在衣柜门上用匕首了结生命的电光火石间,忽然与Sara换了位置。闷痛过后,她再睁眼就只看见近在咫尺的Sara和刀片在昏暗衣柜里映射的微弱冷光。

“看起来高高瘦瘦,身上倒很软乎。”Sara痞痞的笑意惹得她气恼,尽管被箍住了手脚伤不了对方要害,她还是挣扎着转了手腕,解气似的划开Sara臂上皮肉。

新鲜血液一点点在米白色小袍晕开,可压着她的人仍一动不动,仿佛魔怔一般盯着她。

 

“啊,你流血了。”

那个人说着,回过神抖抖衣袖直起身,也不管手上伤口,向仰坐在破烂衣橱里的Ava伸出手。

 

Ava这才察觉到颈间痛感。

Sara Lance当然是贴身藏着刀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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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坐着Lance家的小马车回到城堡,立在门边等待的Elizabeth脸上写满道不明的阴郁情绪。但当Ava颔首向她问候之后,Elizabeth很快看见横在女人脖颈上的红痕,又柔了面色。

 

“哦,我的好姑娘。”

Ava侧头避开将要抚上她脸颊的手,先前那股郁色又回到Elizabeth脸上,身体里可恨的小人叫嚣着让她低头。

她垂眼看向悬在大摆裙腰侧的匕首,“Lance家好客,还会有下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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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下一次”来得很早。

 

Lance家小女儿又和父亲闹了别扭,Ava从小镇上商贩的零碎议论中拼凑出Sara与长姐在后院里争执接着又夺门而出的画面。她想象穿着不合身睡衣的姑娘提起裤腿在泥泞间奔跑,无论如何都觉得有几分可爱的滑稽。

不对,Sara Lance谈不上可爱。

 

Ava在Heywood家的田地间远远看见了Sara。那个人蜷着身子蹲在小棚边上看猪崽“哼哧哼哧”地拱食槽,听到Ava的脚步声时也只是略微抬眼示意来人。

 

“Hank这老顽固,偏说我带坏Nate。”

Ava不用想也能知道Hank Heywood说话时欠揍的笑脸——她和Hank本身没什么过节,只单纯是因为Hank总与Elizabeth好脾气地商量这样那样的事。能和Elizabeth和谐相处的都是她不喜欢的。

 

这并不是说她喜欢Elizabeth讨厌的人。

也就是Sara Lance。

 

Ava也看起猪崽,并不理会Sara的咕哝。

“你的傻瓜随从没有来,你又要一个人来杀我吗?”

 

倒霉Gary在下楼时扭了脚,“哎哎”地痛呼,Ava只好打发他留在城堡里休息。但是Gary不傻,他是整个阴森森城堡里唯一真心对待她的好人。只有Gary会说:“小心Elizabeth。”

 

“你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她讨厌Elizabeth,然而声声命令却像她生存下去的意义。

Sara起身面向她站直,仰起头,“你吃过Nate种的桃子吗?”

Ava原本正考虑是不是能在猪崽面前杀生,听到这话不由地一怔。一束亮光穿过草棚顶上的小小缝隙,落在Sara耳边,耳廓上一圈金色绒毛变得清晰可见。Lance家不合主流的小女儿,此刻像镇上任何一个年轻娇软的小姑娘,嬉笑着站在那里。

 

如果Elizabeth看到这一幕,一定不会再想Sara消失。

 

她被抓住手腕时,连挣脱、握紧腰间匕首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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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Ava的生命应当是条直线,Sara Lance必定是横插在一处的尖角。

 

她不喜欢Sara,因为Sara永远不会让她完成任务,甚至变本加厉地在Elizabeth面前招摇,于是Elizabeth又会对她露出不赞同的眼光,抽离支撑她呼吸的念想。

 

她吃上第五篮Heywood家送来的蜜桃,篮子里还附着小Heywood语气诡异的短信,Ava一眼扫去看到几个“Sara”,便烦躁地将信纸凑近火苗燃尽。

 

事实上,也不能说她不喜欢Sara。

Lance家的正气仿佛是顺着血脉流传,Sara不过是不同常理叛逆着做好事的怪人。Ava看见过落在强盗或是惹事地痞尸体边形状特别的刀片,轮廓与那日划伤自己的完全一致,心里约莫也有了猜测。

哦,Sara还是不以“Bathory老巫婆城堡里的女人”来定义Ava的怪人。

“是Sharpe。”曾经她听见Sara这样纠正靠在酒馆门边喝酒的猎户Mick Rory。

后者咕咕哝哝地仰头喝掉一大口啤酒,“Hot Sharpe。”

“嗤。”

“看,我说是城堡阴森。那些鬼怪一定没有见过你的笑。”

Ava记得收住笑意后耳廓发热的窘迫。

 

她在荒凉的村庄出生,在Hunter家里度过困窘但有温度的几年,又受生活作弄陷进那座镇上普通人避之不及的城堡。

 

对她来说,大约最频繁的情感只是单纯的否定、肯定与厌恶。她知道善恶区别,Elizabeth的行事如同她居住的城堡,暗黑且古怪,Ava深恶痛绝。但Sara不同,纵然有千千万万离经叛道的出格行为,她依然发着光。Sara的笑是挑衅的、调情似的、忽然如同赤子一样坦诚的,或是其他各种形式的,却从没有Elizabeth的阴郁。

 

最重要的是,Ava会为此发笑。

 

Elizabeth口中所谓的“坏家伙”,实际上却是挤进她这座破旧尘封仓库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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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向来看不惯城堡里女仆的扭捏作态。娇软的少女自然有她们美好的一面,可出于讨好或是恐惧的乖顺神色,只让她觉得可悲到反胃。

说到底还是Bathory的恶事罢了。

但正因此,即使在看不惯Sara的初识时候,Ava也为女人的飒爽朝气发自内心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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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又把她送来参加一场午宴,不需要看邀客名单她都知道Sara一定在场,而且十有八九又正同谁家的姑娘说些俏皮话。这仿佛成了Elizabeth的新乐趣,让她反复与Sara接触,接着又以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视她,告诉她任务如何失败。

可怕的是,她不再想杀人。比起见证陨落,她更希望能够见那个叛逆的小女儿骄傲地捣乱,好奇她那些与狠戾刀法不太相符的朝气最后会团聚成什么模样。

 

Ava意外地没在宴席上见到Sara,倒是常与Sara一起活动的两个黑发女人凑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注意到她时还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Ava从没想过世界上会有和刺杀对象及她朋友如此和谐相处的杀手。

她早不觉得丢人了。

反正严格来说她也不能算作杀手。

 

闲逛到院外小湖边,她走近才忽然听见浓密草丛后的动静。扑通倒地的大汉恰巧露出一截皮靴,她十年里见过无数次的复杂纹路又横在眼前,Ava能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管家毫无生气地仰躺在地上,胸口插着小巧的匕首,汩汩血水染得深色布制马甲越发闷黑。稍远一些,衣袖残缺的娇小身躯也伏在池塘边,一截裙摆还在水面上荡得起起伏伏。

 

她从没有想像过这样的Sara。

破碎的,虚弱的。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被不知道哪一处伤口渗出的血液浸染。

 

“现在就是你杀死她的机会。”

Elizabeth阴狠的嗓音出现在Ava头脑里,比空气里的腥味更让她头脑发胀。她跪坐在草地上,帮瘫软的人翻过身,来不及气恨一会儿米黄色裙摆上将要印上的泥渍。

Sara迷糊地睁开眼,看清来人后又咧了嘴角,“哈,Bathory真是锲而不舍。”

 

“听不到吗,就是现在了。”

 

Ava颤着手想压住Sara脖颈上最吓人的伤口,却被后者无力地握住,“那个老鬼准头可没有我好。”

“......但别再让我掉进水里了。”Sara打着颤蹭向Ava怀里,一双手无意识地贴近她温热的腹部。

“Sara,不要睡着。”

“Sara-”

 

“听话。”村口老妪魔咒般的低语又紧接着与她神经碰撞,往日对Elizabeth的厌恶猛地成了憎恨,腰间匕首都如同烙铁灼得她生疼。

 

“拜托,Sara,留在我身边。”

抱起Sara时,她没由来地想起那个久远傍晚,穿着不合适睡衣的小个子说:“喔,Sharpe。”

她不再是来杀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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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当然看出了Ava的变化,几十年里被人咒骂的“巫婆”不是空口白来,她不愚蠢。

 

她的女孩好比绕在身边的清冷山泉,纵使疏远她,也总留在城堡里与她为伴,Elizabeth甚至能肯定,就算是要将她据为己有,那个事事如她所愿完成的姑娘也会冷冰冰的听从。

冰窖里的蜜桃,无论如何也是她的蜜桃。

她一直等着山泉同她一样污浊,与她自然地交融。

正遇上Sara Lance出现的时候。

自从Lance一家回到镇上,那机灵鬼反复坏她好事,从她眼皮下救走少女,又破坏她与Heywood的交易。实在可恨。

Elizabeth笃定,她冰冷却听话的蜜桃一定会在反复的恶事中爱上黑暗和血光。

 

事情的发展出乎她意料。尽管Ava仍如常告知她下一次出行的刺杀计划,那双眼里仿佛被补全了灵魂而闪亮起来的神采无法作假。

不能拥有的蜜果,也不要让它完好地腐坏。

 

管家没有按时回来,送走Ava的马车也不见返程。Elizabeth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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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没有被送回Lance家里,那个叫做Amaya的黑发女人在半路拦下Ava的黑马,沿着僻静旁路回到自己住处。

路上Sara在Ava怀里缩成湿答答的一团,直到一切都安顿好后,Ava才发现自己也像从水里爬上岸来和人殊死斗了一番,裙摆上大片潮湿的痕迹,几块浅淡的粉红色印在她左肩衣物上。而Sara倒好,被她套上干净的白衫塞进被窝里,除了额角的破口与颈间纱布有些突兀,整个人看起来白净又安宁。

如Sara自己所说,管家给她留下的都不是些严重的伤。大约是那些红色被湖水晕开才显得骇人。

 

“她十一二岁落了水,母亲又因为救她染上肺病。现在不怕刀枪,却一定不能下水。”Amaya见Ava发着怔好心解释,另一个黑发女人嘟囔着塞给她一碗温热汤水。

“谢谢。”

她猜想自己还不能适应这种陌生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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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骑着马返回城堡时已经可以看见天际逐渐光亮,她牵着马走向马厩,头脑猛地清明——她究竟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地狱呢?

 

Elizabeth斜靠在她的奇型长椅上看着Ava走进正厅,Ava能肯定她听见了愈发轻快的叩指声。

“哦。”Elizabeth浮夸地长叹,“我的好孩子,虽然我们从没提过宵禁-”

“你知道我不是孩子,更不是你的。”

Bathory神色不变,叩在扶手上的长指绕上蜷发,“我猜猜,你不仅没有杀她,还把她救了回来。”

“你只想让她从镇上消失的。”

“不。”她嗜血的怪笑回到脸上,“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哦。我的女孩,你从不问为什么。”

“别再用'我的'。”

“你也从不好奇为什么我不那样对待你。”

Elizabeth用近乎变态的语气强调了那两个字,Ava感觉头皮闷闷地发紧,像被电击一般地瑟缩。她转身就要离开。

“Ava,我说你该成长了。傻姑娘,来,到我身边来。”

Elizabeth声声轻缓,像十年里的每一次,用隐形套锁禁锢她,拉扯她。

 

Ava继续向外走去。

她回到这里就是要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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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不再让她赴宴,甚至嘱托女仆们以管家不在为由,用各种琐事将她留在城堡里。

愚蠢。

她这么想着,夹紧马腹向小镇奔去。

 

Lance家里宾客的嬉笑声不用进门就能远远听见,偶尔能几声“幸好幸好”,Ava猜想大约是Quentin为了小女儿“失足落湖”平安回来,邀请了些事务上的好友。

Ava脱了大衣走进屋里,看见Elizabeth傲慢的背影。她当然会在这里。

“你看看,这就是Sara Lance。”

被提及的人正站在支着盆栽的小台边上,身边簇拥着镇上年轻的少女与绅士。Sara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不顾长裙被蹭出的褶皱,随意倚靠,唯独对最靠近她的生面女人亲昵得奇怪,任由后者替她整理碎发或是查看伤处。

在Sara为她带来的各种情绪里,这一样最让她困扰。在她近三十年生命里都没有过的酸胀感觉,煎熬却让她感觉鲜活。

Elizabeth靠近她,“看,那是她旧时的密友,听闻消息无论多远都赶来她身边。Ava,你明白我的意思。”

 

“刀尖是不能碰的毒药。”

Bathory那把熟悉的匕首又回到Ava腰间,她抬起头再看向Sara时,被簇拥着的人也隔着人群回望她,眼神难明。

 

“你永远没法让Bathory满意,Aves。”那个等待她找回意识的夜里,Sara昏昏沉沉地拉住要离开的Ava,“你动不了手。”

“你喜欢我的。”

 

“她值得吗?Ava,我不了解你吗?”

愚蠢的Elizabeth。她不可能是为求不得而违背内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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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许Elizabeth是对的。

或者说至少对了一半。

 

她没能等到Sara从宾客中抽身,就因为Elizabeth的反复碎语胀着头脑走出了门。

Constantine是除了Bathory外她最厌恶的人,当他高声说着“My love”走近Sara,Elizabeth看戏般的哼笑声也仿佛尖锐到了顶峰。尽管这么多年过去Ava已经能很好地面对愤怒,她仍然控制不住地按住了匕首。

 

Ava跨上黑马,一路疾驰到风声彻底送走弥绕在耳边的喧闹才勒了马。至少这片树林是暂属于她一个人的。Ava抽出匕首,细细地摩挲刀鞘上蜷曲环绕的蛇与荆棘,或许是错觉,她甚至怀疑黑色纹路中不大相似的诡异深色是哪个可怜人留下的血液。她几乎又被阴森的沼泽吞噬一些。

但她不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与Elizabeth不同,也不会像那些参与了Elizabeth血腥虐待的女仆。她恪守的不仅是所谓“权威”抛给她的命令,还有在她空洞世界里的善恶界限。

 

远处又响起马蹄声,急促的“哒哒”必定不会是Elizabeth。

“Ava-”呼声戛然而止。

Ava侧头看去,本该在人群中接受各样人物祝贺的Lance家小女儿,正因为厚重裙摆不得不以笨拙的姿势下马,完全不是往日与Ava周旋的那个“刺客”。

“我看见你和Bathory......”小小的雀斑被双颊上风吹出的粉红色衬得更加明晰,Sara在她面前站定时还微张着嘴喘气,鼻头也红得可爱。Ava好奇,怎么落水之后神气的Sara Lance忽然像极了寻常人家娇弱的小姑娘。

没有得到Ava的回应,也不确定想得到的答案,Sara一时不知道两只手要何处安放。Ava见她看向了匕首,两只手也僵在身侧。

“你要杀我吗?”

 

Sara探寻又受伤的眼神投向她,Ava忽然再次感受到陌生情绪。她以为Sara不该再有这样的疑问,也毫无理由为此受伤,她们远没有那么亲近。所以她心里纠痛,连眼眶也发热,却不能说出否定的话来。

“不对,不会的。”

发凉的手覆上她手指,Sara掌心粗糙的小茧摩擦着她的手背。接着,一只手又伸向她眼下,蹭得她脸颊湿漉漉。Ava叹出一口气,她终于又能呼吸了。

“Nate种的桃子很甜吧?”湿漉漉的手指又划到她嘴角,Ava不喜欢脸上潮湿的感觉,但也并不挣脱,“我想你才是更甜的蜜桃,就算身边是城堡里的毒苹果,你也是最好的。”

Ava觉得眼眶愈发灼热,视线开始模糊时她才迷茫地意识到,啊,Sara手上讨厌的湿意是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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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的冷哼猝不及防响起,身边两个随从勒住马头,也傲慢地扬起下巴俯视面前两个女人,完全忘记两三天前,他们恭敬问候的也正是同一个Ava Sharpe。

“Ava,我的姑娘,怎么不听话呢?”Elizabeth甩下的鞭子,“啪”地在地上留下一道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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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觉得自己短暂地拥有了先知能力。从看见Ava离开人群,她就预料到Sara Lance不久后的离席,再就是马蹄印记的尽头一定不会如她所愿躺着冷冰冰的她的眼中钉。她甚至大胆猜想,她的山泉最终会将她溺死。

于是她带上从前反复抽打过无知少女们的长鞭,想到竟有一天也要在她的小姑娘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血痕,心里有些微妙的叹息。

 

可她没想到的是,两个女人之间的默契仿佛一同对抗了无数敌人,Elizabeth忍不住怀疑原来Ava告诉她的那些刺杀中,有没有一两次是确实发生过的。

Elizabeth听见衣料被划破刺穿的声音,随从们在Sara脚边“呜呜”地哀嚎,可她没法再分神去看那处惨状。Ava正走向她。

她甩出鞭子,不偏不倚地落在Ava右臂上,鲜红色立刻在她的白净衣袖上晕开,Elizabeth隐约能看见衬衣破口下狰狞的伤痕。可Ava仍在不紧不慢地往前,Elizabeth又向她的肩上挥鞭。她可悲地想到,或许自己果真到了年老的阶段,在这样的紧张时刻眼前竟能出现旧时画面。她看见十几岁稚嫩的女孩,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却也像蜜桃一样透着讨喜的粉色,拽着小小的行李包裹走向她。

 

Elizabeth又一次听见皮肉被划破的声音,比先前要更清晰。Ava站在面前直视她的眼睛,总是红润的双唇因为紧抿着而泛白。Elizabeth抬手握住胸前刀柄上的手,费力地喘气,“好孩子,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不要再叫我孩子。”Ava看着她的眼神忽然不仅是疏远与厌恶,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成功,“你沾到毒药了。”

 

Elizabeth最后看一眼她的山泉,模糊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动。

“我的好姑娘,你落下了大衣。”

 

她还是没有收获黑色果实。

Sara Lance那样的坏家伙怎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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