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桶

极地爱我。

【善德女王×金正惠】长梦(三)

前方炸裂ooc预警 要再看一遍付岩洞才能找回惠惠的感觉了

觉得有什么bug或者别的毛病请不要客气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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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女王并没有宣召金正惠,阏川也为自己这种大胆的行为感到后怕,但是接下来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女王的神秘“玩伴”,又松了一口气——陛下,臣有罪。

  金正惠盯着阏川的脸努力想看出点什么,很快她就发现这些古代人都是一样的,板着脸苦大仇深,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哦,或许女王可以。

  “所以,陛下没有召我,我也不能回去听她们聊天?”太无聊了。

  “陛下既然已经说了你是童年玩伴,自然是不可以做这些粗活。希望姑娘也不要让我难做。”

  金正惠闻言点了点头,层层衣物之下却是鸡皮疙瘩一片片地起。这侍卫府令太可怕,板着脸文绉绉,“不过,陛下什么时候召我?”

  “……”阏川被噎得说不出话,总觉得金正惠的问题有哪里古怪,却道不出一二三来,“好生休息。”

  阏川无语的眼神在金正惠看来更像是警告,大约又是不可以猜测女王意图之类的吧——她也并不是完全不看小说和电视剧的。啊,古代人真麻烦。

  

  “真的无法破解吗?”

  “如果是庾信的话,有一点倒是可以期待。可是太难了,因为庾信也是瞻前顾后的凡人。”

  “那是什么?”

  “是真心。只是一片真心。”

  “真心?”

  “不会瞻前顾后,一心只求正道的不正是真心吗?”

   

  几天来德曼反复考虑着春秋的这番话。庾信公就是这样的人啊,不通术数,那颗永远不动摇的真心。想到很多年前,在山中修行时挥断了一把又一把木剑的庾信,德曼无数次在心里拜托庾信,这一次也早早斩下一万刀,带着真心回来。所以刚才,看见跪在殿前的庾信时,德曼几乎要为他多少年不变的眼神红了眼眶。

  “阏川公。”

  “陛下。”

  “她……”像在斟酌用词般犹豫了片刻,“正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常在膳房,偶尔在宫中走走。”

  “膳房?”说起来,那么多梦里还从没有见过正惠在膳房里的模样。

  “是,第一天还被当做新来的侍女。”

  “……”

  按照德曼的猜想,金正惠原本也该算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脸上就摆着高傲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当做侍女使唤的人,更不应该是整日呆在膳房里的人。

  

  15.

  

  德曼踏进院门的瞬间就看见一个坐得无比端正的背影,在混乱的食物堆中显得格格不入。那人手里拿着切好的黄瓜片,时不时还伸头看看灶台边的侍女。

  真的像个孩子,估计十岁的自己都不会像金正惠现在这样,“正惠啊。”

  灶台边忙碌的侍女听到这声音,加盐的手一抖,急忙转过来福身:“陛下。”

  “陛下。”金正惠可惜地看了眼锅,哎,闻起来挺香的,这姐姐怎么就手抖了呢。

  “天色不早了,走吧。”

  “什么?”她实在不能看懂女王这种“给你一个眼神自己的体会”的表情,就算是她的怪姐姐金正允,也是有话说话的好不好!

  “走吧。”接着阏川也抛给她一个“懂女王的意思吧”的眼神。

  金正惠抓狂。

  

  一路上金正惠无数次想逃离女王身后这个低气压大队,可是每当她开始酝酿借口,身边的阏川就会极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把她脑袋里的借口打成碎片。而让她焦虑的罪魁祸首,女王陛下,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金正惠也只好盯着她满头的发饰生闷气。

  你们古代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地位越高越奇怪!

  这个想法在金正惠看到一桌菜和桌旁坐着的女王时无限放大,充满她的整个头脑,几乎要吐出口砸到女王头上。

  “坐吧。”

  “是,陛下。”

  可能是成王之后身边再也没有这种无法好好管理表情的人,德曼抬眼看到金正惠皱着的眉头和怀疑的眼神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又让金正惠眉间的褶皱更深。

  “觉得很奇怪吗?这就是王的生活,在群臣面前,王永远是这样奇怪的人。既然什么言行都要被揣摩,那就让他们好好揣摩吧。”

  “不过,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不是说了吗,正惠你,是朕幼时的玩伴啊。”

  “……”如果有机会回去,金正惠一定要告诉大家他们所敬佩的善德女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人。

  

  金正惠是现代人,不了解古代乱七八糟繁琐的礼数,所以只当是和老人家吃饭一样,也没有因为对面坐着的是一国女王而感到消化不良。不过这吃相倒是很得女王欢心,大约是像成为公主之后,发现有人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对自己尊称“公主殿下”时那样的开心。——哎,想起毗昙公就头痛,不想不想。

  “陛下心情很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吃东西,这种老母亲般的微笑太诡异了。

  “嗯。”看到金正惠宽大袖子下露出的手腕上一小块还泛红的疤痕,德曼皱着眉头碰了碰,“在膳房烫伤了吗?”

  “啊,不是的。”抬手看着这块小疤,金正惠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已经烫伤很久了,“来这里的前一天和欧尼们学做菜来着。当时烫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一直好不了。”

  “欧尼们?”

  “都是很好的欧尼呢,比家里那位好无数倍。”想起金正允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简直是童年阴影。

  “啊,以为是亲姐姐呢。”那看起来梦里情形也和这孩子的真实处境差不太多,“不知道正惠究竟从何而来?”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上了,不知道女王身体好不好,会不会被吓到。啊,总不能又因为觉得自己撒谎惩罚自己吧,“陛下不相信吧。”

  “信与不信,取决于朕。”

  “一千多年之后。”要时刻关注女王的表情,“……的这里。”

  “哦。”张了张嘴,却好像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德曼慢慢放下筷子,希望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任她见多识广——至少不是人人都可以听着各国故事长大,也为这种答案吃了一惊。原本只是自己非常大胆的猜想,没想到果真如此。要说怀疑,也并非没有,可是那些梦境和金正惠口中她从未听过的词语,又好像都在告诉她答案不假。

  “陛下?”

  “‘相信正惠’这件事,朕觉得也没有什么危险。”

  金正惠承认她有很多不拿手的东西,但这不代表她傻,她好歹看出了女王的吃惊和故作镇定。不过老实说,这种情况下,还正儿八经用“朕觉得也没什么危险”来表示信任的女王,有那么一点可爱。

  金正惠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毛笔字,“那个,我们不用这些文字,所以,”一边在心里笑女王,一边自己也撑着要面子,打死也不会说整日在小阁里看着天书很挫败,“陛下可不可以……”

  “知道了。会有人教你的。”

  

  门外传来“司量部令觐见”时,德曼一声“正惠啊”才刚说出口。金正惠在房门与女王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终还是起身打算告辞。

  “陛下忙吧。”好像和女王接触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有点可惜,还打算问点什么来着。

  “正惠啊,下一次和朕说说千年后的事情吧。”

  女王的眼神实在让人拒绝不了,“……好。”

  走出房门,金正惠第一次见到了几次闻名的司量部令——是个看起来很凶的男人啊,比起来还是侍卫府令亲切些,连小胡子都可爱。而眼见一个未着侍女衣饰的陌生面孔从女王殿内走出,毗昙顿时生疑,招手让身后的司量部随从附耳过来:“去查查陛下身边的那个女人。”

  

  16.

  

  接下了人事调动方案却又宣布了完全不同的安排,毗昙迅速阴沉下的面色和追问都在德曼的料想之中。

  “不相信我是吗。错在庾信,可您为什么反而要疏远我?庾信不在了,我也就不能继续留在陛下左右了吗?我的忠心,对陛下的一片丹心,您就看不见了吗?”

  “看见了。”德曼转过身,深深地望进毗昙的眼中,“不仅看见了你对我的欲望,还看见了你对我的爱慕之心。”

  “那您为什么……”

  “你知道我最羡慕美室什么吗——她不是王。美室只需要相爱结婚,就可以扩大自己的力量。可是我,要是相爱结婚,只会种下纷争的种子,不是吗?你以为我就没有常人的感情,依偎在某个人怀里,得到呵护收到宠爱,听到赞美,这些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不可以。我已经不再是女人了,我只会是你的陛下。……毗昙,放弃想要拥有我之类的妄想吧。”

  “爱,就是拥有。”

  “毗昙,求你不要逼我抉择。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拥有我,只要我在位一天。”

  

  因为女王的特殊对待,金正惠居然在侍卫府令的安排下可以在非议政期间出入仁康殿,结果这就导致她无意间听到了如果重来一次绝对不想听到一言半语的内容。

  原来想着反正自己盼啊盼的也回不去,金正惠也就接受了现实。如果要说生活下去,怎么看都还是在女王身边生活质量最高——只要不掺和政治和权利,不管女王的事情,静静地以“玩伴”身份生活,理论上来说一切都会很平静。然而,这下好像一不小心就掺和进了什么事里。

  金正惠想逃跑。

  也真的逃跑了。

  快步走出殿门的毗昙看见转角处掠过的人影,想起手下报告来的“查不到任何信息”,不由地眯起了眼睛。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生活着却毫无信息可以探得?

  

  17.

  

  原与女王说着挑个政事不繁忙的时间,带上学习新语言的小册到仁康殿去,结果经过了前日的事情之后,金正惠怎么都不想再去那个宫殿,生怕又一个不小心听到什么小秘密。然而,好像也在她意料之中地,古代人的事情,十有八九不遂她愿。

  “正惠啊。”

  金正惠发现了,女王叫她名字时总是用着同一种语调,而且慢慢地,像含着什么感情那样从嘴里发出来,连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啊”都让她无论如何也会回应。

  “是,陛下。”

  德曼走入金正惠居住的小阁,见她手指姿势有些诡异地提着笔,便挥手屏退了左右,“姿势不对呢。”接着竟然直接上前手把手地纠正。

  被握住手的金正惠脑内经历了一场大爆炸。

  这是女王吗?

  何德何能?

  差不多是被总统握手了?

  女王太可怕了。

  “那个……”金正惠努力平缓地吐了口气,“小时候其实也学着用过的,就是,呃,只是时间久了些。”

  德曼放开手笑着拍了拍身边人,“朕也不吃人,紧张什么。”

  “啊,不是,是怕陛下笑话的。”

  “学习了几天,今日和朕一起出宫吧。”想着金正惠说起谎话来不自然的样子,德曼干脆不理她闪躲着眼神的解释。

  “什么?”

  “带你见一见或许可以帮你想办法回去的人。”

  

  这位月川大师真的很老很老了。

  “大师。”听说眼前的老人是个多年前帮了女王大忙的科学家,金正惠这声问候更加有真情实感了。

  “大师,这位就是前些天信里提到的姑娘。劳烦大师了。”

  金正惠正听得云里雾里,女王就捏了捏她的手示意要先离开。

  “陛下?”

  “朕要同德天博士去看看田地收成,晚些再来。”

  德曼没想到“晚些再来”时,原来拘谨的金正惠已经和月川大师交谈甚欢到月川大师见到她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咧着漏风的嘴拜托她再多派人送金正惠来讨论科学了。

  

  “正惠和月川大师说了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无辜的表情金正惠使用起来最是得心应手,“大师说的。”

  “……”德曼少有被噎住的时候,非常不女王地翻了个白眼,“嘁。”

  “哈,大概就是些千年后的常识,科学家们知道就好。”接收到王之白眼的金正惠安抚似地正经回答,接着又跟在女王身后嘟囔起来,“不过会不会改变了历史……”

  “不用担心,纵使月川大师再好奇这些,心里也是有数的,定不会做出危险的决定。”

  “是。不过,大师也没有什么送我回去的办法。”

  “大师怕是希望你留在这里给他把千年后的科学都介绍一遍。”德曼早就料到了般安慰地笑出声,“回宫之前,到处去看看吧。”

  

  德曼下令让阏川和侍卫府随从在远处候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示意金正惠坐下。后者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放在原来,要她走这种泥土地都是没有商量可能的。——不过既然女王都坐下了,算了算了。

  但是侍卫府令可以就这么让女王坐在地上吗?

  “和正惠在一起,总让朕想起不是女王也不是公主的时光。所以忽然也不拘小节起来了。”

  “哎?”

  “奇怪吗?”

  “是,和陛下相信我这件事一样奇怪。”

  “想知道原因吗?”

  “嗯。”

  “秘密。”

  “……”这下金正惠实在忍不住要非常用力地做出“阿西”的口型了。这个女王好幼稚啊!

  “不过,正惠是时候和朕说说千年后的事情了吧。”德曼转过头看时,金正惠分明看见了女王眼角的狡黠,“朕不认为这也是天机。”

  “是,陛下。”好气啊,和女王讲话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说什么呢……”

  “正惠的生活?”

  “啊……”这一瞬间,德曼想收回她的问题。

  “虽然是财阀家的女儿——陛下能理解财阀的意思吧——却在哪里都不受待见,被指指点点也是不得不习惯的事情。家里有哥哥姐姐,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哥哥姐姐的爱。小时候觉得委屈,现在想起来,啊,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呢。”

  “后来作为对家族的报答,成为了联姻的牺牲品,软弱地和一个讨厌的男人生活了好多年。”

  “不过再之后遇到了欧尼们,大家互相帮忙着解决了很多问题,也摆脱了困住自己二三十年的东西。”

  “如果一年前让我说起这些事情,就算是陛下,我也是要生气的。现在却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太没用了。”

  德曼听见自己梦境中的场景被当事人复述出来,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又为让人重温苦处感觉抱歉起来,轻轻握了握金正惠露在袖子外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陛下很辛苦,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些毫无负担。所以陛下,也不要觉得抱歉。”

  “朕很辛苦吗?”

  “不是吗。”这次换金正惠抚上女王的手,“作为王要放弃很多东西,也不能依赖谁,拥抱谁,被谁呵护着宠爱着。”

  金正惠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瞥见女王神色微妙,心里大叫不好,“陛下恕罪,那天无意听见……”

  “没关系。”低头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修长手指,心里竟没有应该有的恼怒和苦涩。

  “如果可以的话,陛下也能开心就好了。”失落地说出这句话之后,金正惠也被自己惊得头皮发麻。她可以以她的存款对天发誓,活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种话。

  “和正惠聊天就让朕很开心。”

  “陛下?”

  “朕还是郎徒的时候,也有一个人总是悄悄来陪朕说话啊。”

  

  “所以正惠以后可以在朕身边,再说说其他故事吗?”德曼看起来很专注地凝视着远处那棵老树,说起这句话来语气随意,末了又补充了句,“开心的故事。”

  “是,陛下。”

  “嗯。”

  “和陛下聊天也很开心。”

  金正惠被德曼抓着手腕站了起来,看见女王脸上还是刚才的笑意才放下心来。

  “走吧,阏川公等久了。”

  

  “陛下也会聊从前的生活吗?”赶在阏川走到能听见她们对话的距离前,金正惠飞快地问出问题,而后才惊觉逾矩,看向女王的眼中难免带了无措。

  “会的。”

  掩在宽大的袖子下,最后一次捏了金正惠的手。在同行侍卫面前的德曼又成了那个垂着双手不怒自威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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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太心急了把闷包惠惠写得这么忠犬

  韩国古代人会称“小姐”吗......?他们该叫惠惠啥呀,总觉得姑娘女人都不合适。

  真的好喜欢阏川小天使嘿嘿嘿疯狂加戏。

  德曼和皮蛋庾信的对话差不多都是照搬原剧,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并不知道小阁是什么样的,只是脑子里有了这个名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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